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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深藏名与利

*CP/太中·微敦芥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D

二十岁那一年,我在港口租下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咖啡店。店面不大,胜在精致,前一任的店主眼光很好,无论是琉璃制的小灯还是铺着米色桌布的小桌都很讨人喜欢。我的咖啡师年纪不大,喜欢穿棕色的风衣,嘴角挂着的笑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个前来消费的女客户。他手艺不错,要的工资却不多,除了非常喜欢翘班这一点之外,几乎无可挑剔。哦,他的名字叫太宰治,他面试那一天告诉我的。

因为太宰所以常来的熟客不少,大部分是女性,其中又有大部分是他的旧情人,我不止一次撞见过女客呜呜地趴在他胸口哀叹曾经的风花雪月。相比之下,店里的男性主顾就少得可怜,来的次数也少。唯一的例外是个矮个子的成年男性,名字叫中原中也,他来的时候通常都穿着考究的西装,从进门开始抱怨,咬牙切齿地骂太宰混账王八蛋不是东西。之后太宰就会笑嘻嘻地站起来,一边用“啊呀,漆黑的小矮人居然在说话”之类的嘲讽回击一边自觉地走向吧台开始调咖啡,拿铁或是摩卡。他认真工作的背影很帅气,在略暗的灯光下不急不缓移动着的双手节骨分明且力量感十足,勾引了无数入世未深的傻妞拜倒在其白色绷带之下。可惜中原先生一向不吃他这一套,每每看见我家员工进入状态都会不屑冷哼,包裹在黑色手套里的手指富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一遍遍地催促质问咖啡怎么还没做好。

有一回我心血来潮问过太宰他跟他的老主顾之间的关系,话音未落便看见那人笑得意味深长,一脸“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得瑟。于是我毫无原则地缴械投降,脚底抹油溜得飞快。事后我想了想,当时太宰的表情应该就跟我问起老爹他和我妈曾经的罗曼蒂克时,老人家脸上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在这之后我偶遇他们两人相拥着在店后门口的小巷吻得天荒地老的次数多到令人发指,放在别家店里估计他迟早滚蛋,可是我是个心地善良又热爱八卦的老板呀,所以我唯一的所作所为不过掏出关了闪光灯的相机,咔嚓咔嚓拍出了一整本《调情录》罢了。

前不久太宰领回来一个白头发的小孩,笑眯眯地越权为店里招了位新员工。好在新成员中岛敦能干也不贪钱,我勉勉强强算是用得起这么个伙计。他人老实,常常被居心叵测的某人耍得团团转,上次中原来店里喝咖啡,小伙子愣是被后街来了条小狗不敢走容易影响生意之类的理由忽悠了出去,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能回来。最后还是送走了老相好的太宰良心发现,才去把人提溜了回来。说来挺怪,自那天开始敦仿佛被感染了翘班病毒,一到午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傍晚时分才重现人影,而且必定灰头土脸,傻笑不停,活脱脱一初次恋爱的高中生嘴脸,看的人简直无可奈何。我偶然听中原和太宰提到过,和小孩搅在一起的那一位名似乎是姓芥川,脾气不好,难为他一天到头总是挂彩。

后来中岛把人带到店里来喝过几回咖啡,我遇见过,是个帅气但没什么生气的少年,大约是身体不佳,常常咳嗽。他很安静,不吵闹,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品咖啡,阴影打在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恍若处在另外一个世界。直到敦干完手头的活去找他搭话,哄闹间我才从这个冷冰冰的青年人身上感到一丝朝气。

时间久了,芥川也渐渐成了店里的常客。可只要他一来店里,太宰一定想方设法偷溜出去,或者去撩妹或者去撩中原,即使跑去跳河也不愿乖乖坐班,甚至不作死不痛快一样尝试吞噬不知哪儿来的五色毒蘑菇,搞得神智不清还上吐下泻,捂着肚子向可怜的中岛安利自杀的美学,吓得小店员欲哭无泪地到处求救,于是我默默从太宰寸刻不离身的棕色大衣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拍下照片发送给通讯录里备注最恶毒的那一个,整理好赔款账单连同智能机一起放回原位,然后转身离开店里,头也不回,深藏名与利。

后来,骂骂咧咧地开车来接人的中原先生付清了全部的赔偿金额,真是可喜可贺。愿天下所有热爱损坏公物的男人,都能找到愿意为他出钱善后的妻子,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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